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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游之亡者征途——从原著里抠的糖6

腐向,萌点自寻



“你们在这儿~~~呀!”无病呻吟人还没到,标志性的声音就从走廊传了过来。他甩着手杖,啪啪地踏着大步,跟仪仗队似的出现于门口,再夸张地摘帽行了个礼,双眼蓝光大放:“久留的话,不会被断~~~堵住么?”

“就走,就走。”八卦教主又像国家领导人一样,很和蔼地拍拍清沂肩膀:“快点给我壮大军队。有什么需要就说吧,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帮。走了哈!”

清沂哭笑不得,只点点头。八卦教主这才放心,一步踏出房间,转瞬消失不见。

再招呼无病呻吟,清沂发觉有点不对头,忙问:“你的眼睛怎么放蓝光?是不是【灵魂之眼】?”

“叮咚,答对!~~~所以我才能透视建筑物,准确地找~~~到你呀!”无病呻吟模仿智力竞赛时的提示音,打了个响指,笑得特别开心。

 

 

今天是周六,清沂约了心理医生,便让黑色锋锐陪着出门。由于天气还很冷,所以清沂打了围巾--格林太太送给他的新年礼物。他把一叠《bleach》放进手提袋中,默然离开公寓。

“围巾挺漂亮嘛。哪个女孩子送的?”

一见面,李墨便打趣道。他上身穿咖啡色休闲西装,丝质衬衫,灰色细斜纹领带半松;下身穿一条磨出花纹的粗布牛仔裤,以及一双黑色皮鞋,手里还拿着一盒宫保鸡丁。

“怎样了?”

“正在查,你别急嘛。要不要?”李墨举了举宫保鸡丁。

清沂先是凑过来往里一看,看见有几根榨菜,这才道:“不要。”“这种浓浓的鄙视感是怎么回事!”

来到诊所,黑色锋锐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,拿出一部gba,插上卡带:“去吧去吧。”过了两秒,他察觉清沂没走,不由瞪眼:“干嘛,不许我怀旧?”

“我只是在想,你下次会不会带着xbox过来”

 

 

李墨收起那台老掉牙的游戏机,与清沂并肩离开。他问:“看起来你的情况不怎么样?”

“还过得去吧。”清沂扯紧围巾,闷声道。

“要不要逛逛街?”

“逛你系统,我又不是女人。走吧,我要去墨香楼学蛋炒饭。”

“你还学?”李墨很同情地拍拍清沂肩膀:“承认吧,你在厨艺上是没有天分的!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?对,“恬不知耻”!你现在就是恬不知耻,明知道不会做菜,还硬要学做菜!”

 

 

“我服了你了”李墨叹道。隔了一会儿,他忽然道:“噢,对,过年你回不回国?”

“不回。怎么?”

“华人商会牵头在墨香楼摆年夜宴,一年一度。既然你没别的事,也过来吧。”

“聚在那儿的是不是都是老头子?”清沂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个场景:一群西装革履的老爷爷围着一个话筒,将《我的中国心》慷慨激昂地唱走音。

“老一辈的当然有,但是也少不了一些banana。总之你不用怕啦,我罩你,你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呗!”李墨拍拍胸口,说话掷地有声。他看出清沂的犹豫,便喝道:“别磨磨蹭蹭,一般的华人移民还没办法入席呢!你就当给我个面子,去蹭吃蹭喝一顿不就完了。”

清沂笑道:“你的面子还真大,小生不胜荣幸啊。”

“那说定了?到时候要不要派车接你?”

“我自己坐车过来就好。”

“嘿嘿,这才对嘛,过年就该喜气洋洋地聚在一起,就算你再宅也得遵循传统!”

两人一路聊着,回到弘毅武馆,直上二楼。

 

 

李墨立即附和:“也是,像你这种人,表面上只是个小宅男,实际上却是个大变态,哪个女的肯嫁你?嗯,“衣冠禽兽”、“斯文败类”,我这回没说错吧!”

清沂马上针锋相对:“呵呵,总好过某个榨菜控。和你接吻都惹得一嘴榨菜味儿,你也是注定没女人缘的。”

“最起码我是一个好人,这年头好人很抢手的!”

“恕在下不敢苟同。听说女孩子拒绝他人求爱时,最常用的一句话是“你是个好人,但我们不适合”。你绝对会被拒绝啊!”

“那好吧,其实我是一个坏人。”

“你态度转得也太快了吧!”

说着笑着,清沂感觉好受了些。也许,和别人聊天也是一种养气方法呢。

 

 

“那你继续工作吧。”清沂截断波长,然后伸手,去捞安尼吉尔。在他和属下聊天的当儿,安尼吉尔掰开他的手,滚到地面,想爬出去;而薛多拿黑色飘带栓婴儿脚腕,等婴儿爬出去一段,就拽回来,再看着他慢慢爬,如此反复,跟逗宠物似的。“喂,薛多,够了!”

“我帮他做运动!”薛多狡辩。

“你也多顾着他点儿,毕竟你也算是他干爹。”

薛多大惊:“我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干儿子!你给我说清楚!”

清沂不理会他,抱着安尼吉尔,阔步离开议事大厅。他赶到世界树下,踩着云蕈飞纵。身边景色高速流转,安尼吉尔却不害怕,而是高兴地咯咯笑,牙牙学语:“飞,飞!爸爸,飞!”

带着微笑,清沂不由将养子抱得更紧了一点。

 

 

“黑白二进制,你一路跟着我,想干什么?”正义舞曲问。

“阻止你。”

“阻止我?”正义舞曲有些讶然:“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?”

“你以“神圣之血”拯救了无数民众,按任务换算的话,足够你一次性升上70级,甚至可能使你三转。但你仍然以这个等级出现,就是为了契合死灵保护规则,出手杀戮死灵玩家。你不可能对一般人出手,所以,你要去杀死六月阳光。”黑白二进制道。身周骷髅头也如他的语调一般,非常平静。

正义舞曲眼中火焰越烧越旺:“当初白头鹰与六月阳光交手时,你阻止了幽灵船队的助战,我还以为你是六月阳光的敌人,真没想到你会现身阻止我。”

“我阻止幽灵船队,只不过不希望江花火的手伸得那么长。江花火有着无限的贪婪,会吞噬掉可触碰的一切,就连“福音”也不例外,作为“棋手”的我必须出面进行震慑。而这次阻止你,是因为我想给六月阳光一个成长的空间。”

“你是不是疯了?!”

黑白二进制反问:““疯了”是什么意思?”看他的样子,他是真不明白。

正义舞曲脸色更为阴沉,光元素在他身边大量凝聚,与暗元素一同湮灭,发出嗤嗤的声音:“精灵和血精灵的战争即将展开,又是一场生灵涂炭!而六月阳光又会再次玩弄尸体,践踏他人的道德与感情!我为了此事而扼杀他,你却要给他“成长的空间”!荒谬!可笑!在民众利益和你个人私欲之间,你根本不懂得孰轻孰重!”

黑白二进制的眼神依然平静,语气也欠缺抑扬顿挫:“如果牺牲数百万人就能塑造出真正的六月阳光,怎么看都很合理。你还不懂吗?在断的暴虐下,“福音”就像一盆死水,而六月阳光就是让所有人振作的“鲶鱼”。只要六月阳光出现,白头鹰就会有活力,而其他大神也会被白头鹰、六月阳光带动着,不断碰撞,逐渐找回战斗精神。在大动荡中,所有人都持续变强,就算是断也迟早得从第一位的宝座上离开。这种氛围才是“福音”理想的氛围。”

“因此就能纵容罪恶了吗?”正义舞曲的怒意不减反升,握着魔杖的那只手,手背凸显一条条青色筋络。

“如果你能起到和六月阳光一般的战略性作用,我不会阻止你。但他是独一无二的“棋子”,所以我必须阻止你。”

 

 

“没事没事。”来的是一个黄种人,身高也只比陶德矮那么一两寸。他一脚前、一脚后的,膝盖略弯,竟巧妙地稳住重心、一步不退。他客气地问:“请问张清沂在吗?”

“张清沂?”陶德露出疑惑的神色,然后恍然大悟,回头大吼:“喂,有人找你!”

这么不客气的话一般都是冲清沂来的,所以清沂把视线从显示器上扭开,很自觉地问:“你好,哪位?”

那人探头进来,勾勾手:“出来,我有事和你说一下。”是李墨。

清沂耸肩,来到室外。

“现在可是高峰期,有什么话快说!”

 

 

“所以说,就算西西里快车不来为难我,你迟早也得和他们碰上。”清沂笑道。他发现,点透这个事实后,他感到心情特别愉快。现在他能保证黑色锋锐和他同一阵线了。

“可你也不能把我们也牵连啊。”李墨又把话题扯回来了,一脸哀怨,和以前那些征夫的妻子似的。

清沂哭笑不得:“喂,拜托你有点自觉好不好!咱们干同一行,本来就是竞争对手,你必须有被波及的心理准备!”

 

 

这时,李墨拍拍清沂肩膀,低声道:“过来。”

清沂识趣地跟上。俩人穿过一桌桌宴席,装得和上厕所似的,上了二楼,然后来到一个隔音包厢门前。今天所有的包厢都不开放,所以清沂不禁来了兴趣:“里面的是谁?”

“等会儿我再介绍。”李墨正色,整理一下衣领,然后敲门:“世叔,是我和清沂。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李墨推开门,清沂规规矩矩地跟着跨入包厢中,只见戚会长与几个老头子坐在沙发上,一个个边抽烟边看春晚。戚会长亲热地拍拍旁边空位:“来,小张,坐。”

“不不不,我坐这儿就可以了。”清沂汗流浃背,他感觉坐那儿比把脖子暴露在【三重苦刑】下更危险。“几位是?”

“这几位都是波士顿、剑桥餐厅自律会的干事。”

一个老头子扶了扶老花镜,饶有兴致地问:“听说你现在正整合餐饮快递业?需要资金吗?大家都是中国人,遇到困难就出声!”

清沂立刻就明白过来。

如果说餐饮业是一片森林的话,那么餐饮快递业就是寄生植物群,没有森林,寄生植物便无用武之地。餐饮业存在的恶性竞争比任何行业都多,而且每一天都在不断上演,所以餐厅老板们干脆坐在一起给快餐定价。而他们定价的额度,又会直接影响到餐饮快递业的定价。如果能认识餐厅自律会的人,对清沂限制西西里快车将很有帮助,所以李墨才为他牵线搭桥。

 

清沂和李墨来到弘毅武馆,只见几个教练已搬出几只醒狮、一盘舞龙,以及掉了漆的蒙皮大鼓。清沂不由讶异:“由你们武馆来表演?”

“废话,不然你去找墨香楼的厨师和侍应表演?”李墨站在唐人街这个主场上时,底气就是足,鄙视清沂起来毫不费力。他蹬蹬蹬上了楼梯,再下来时已换了一身行头:黑底儿金云锦文功夫衫,一双黑布鞋。他眼里神光熠熠,走时如长风,站时似青松,说不出的英气逼人。他想也没想,便拎起一只单人黑狮,昂首走出大门。

这货耍帅起来就忘了别人。清沂腹诽。

 

 

李墨没留在台上享受掌声,而是提了黑狮跳到清沂面前,他呼吸两秒一下、两秒一下,神态自然恬淡,连米粒大的汗珠都没有。他笑问:“还行吧?”

清沂摇摇头,笑着鼓掌:“行,当然行!你不如去好莱坞拍动作片吧?”

“那好啊,可以认识当红女星!”

“人家可不喜欢吃榨菜。”

“那算了,没见识的女人。”

表演当然不止是醒狮、舞龙,还有秧歌舞、踩高跷等多个中国民俗表演节目,表演者都是自发排练的华人。表演者是得不到一分钱的报酬的,但大家都很踊跃地参与。看完表演后,醒狮队就沿着长街出发,一只只狮子摇头晃脑的,憨态可掬,每晃到一间店铺前,老板都会笑眯眯地给个大红包,接着狮子还会对他作揖呢。

李墨跟清沂走在队伍后头,语带自豪:“一年就这么一次可以大赚外快,嘿嘿。等会儿去唱k,我请!”

清沂听了,正觉得这货豪爽呢,没想到队伍折回来后直接去了墨香楼,这压根就不算“请”好吧,都不知道这货有没有掏腰包!

闹腾了整个下午,清沂被年夜饭填满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。李墨想留他下来吃晚饭,不过清沂死都不愿意,他不想一天之内吃两回中餐(“混账,你在国内的时候还不是一天之内吃三次中餐!”李墨道),想要回去。

“我有车,我载你回去吧。唉,谁叫我是一个好人呢?”

“好。”清沂想起兴隆快递的小面包车,点头道。事实上他再一次低估了李墨。

李墨走到一辆哈雷摩托前,潇洒地翻身跨上,戴头盔,语气都变得和街头飙车党似的:“上来。”

“你说的载我,就是拿这玩意儿?”清沂打量哈雷的眼神,与李墨看见周杰伦的眼神如出一辙。

“怎么,有意见?”

“当然有,风吹起来好冷!”

“回去做一百个仰卧起坐,就不冷了!”

无视了清沂簌簌发抖的抗议,哈雷风驰电掣,很快便将清沂送到楼下。此时清沂的脸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,和塔利班妇女似的,连眼神也与她们如出一辙,充满着戒备与怀疑。当然这被迫害者的眼神对李墨毫无效果。冷血的街头飙车党只是说了句拜拜,便开车离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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